文:十月/ 加拿大
小白把六百元给了她,因为她说必须付现金。现金就现金,谁让我们需要一个自己人呢。如果说,六百元可以雇佣一个自己,那这六百刀就是付在了刀刃上。
天不亮我就起来了,梳洗一番为的是今天去见一个人,说不清那个人的具体摸样,但有一点,他和她一样说,必须付现金,那就是一万刀。好歹,付了这一万刀之后他就是自己人了,他就得为我们分担点困扰。
接一个生意不是一件新鲜事,放在多伦多,放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都不是一个新鲜事。但有一点是新鲜的,卖家有两个自己人,一个律师,一个经纪人。可小白不甘心,他又花了一份钱,给卖家雇了两个自己人,多一个律师和多一个经纪人。
然后,这世界上的事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
世界乱了以后,我开始和小白雇佣的律师交涉,问她给了她六百刀之后,她能不能为我和卖家那边争取点权益,她说这是经纪人干的活,她管不着。我就翻回头去问经纪人,问他我既然付了卖家一万刀的定钱,这里面好歹有他百分之五。那么,他又能不能为我和卖家那权衡一下我的权益。
他说那是律师才有本事达到的目的,他是有心但这属于不余其力的事儿。
我没埋怨小白,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花钱谁都会,不学都会,但花钱之后如果有刀和刀刃不朝一个方向使劲儿,这不是他的事。
那这事儿我该怎么理解?按自然规律,还是按π的近似值3.141592653589793。如果都行不通,那我就只能追寻π的无理性了。追溯八万年前原始人取火,狩猎,采集;八百年前,蒙古人打猎,攻城,掠地。
横竖就是钱给了,事办不了。
那我还这猜忌什么呢?明显地,只要我肯反复地割圆,就应了刘徽之说,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周合体而无所失矣。于是,继续1840-1842年鸦片战争之后的第1182个不平等条约,我签署了第1183份,作为又一份不同凡响的中外关系史,为国际法添砖加瓦。守住心和守不住阵地,不是层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