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你在忙什么?”他。
“上午见了律师,刚刚又去了家具店;这会儿,银行门口等着谈大事儿呢。哈哈!就是投资房地产的大事儿,我不忙。”永不失联忙不迭地对询问者的他表示,她不忙。
“哎!”他。
“咋地?”
“这还不忙?”他。
“取鱼去?行!”
“没有。”他。
“没有鱼,有其他事儿?”
“萝卜可以吃了。”他。
“我在欣欣市,离你家不远吧?”
“我刚才在多伦多。”
“你几点办完事?”他。
“最晚四点。”
“那就晚了。”他。
晚?晚与不晚,有时候就是一种拒绝,一份感言,试探你的急迫与否。
“要是快,十几分钟就打发我走了。”
“改天吧。”他在思考。
“好。”
“对了,你得出门。”
“要是早,你就联系我。”他。
勉勉强强地,感觉出他仍旧在思考的途中。
“谢谢谢谢。”
“要不这样吧,我把萝卜放门口吧。”他。
“行。对啊!”
“地址再给我一下。”
“萝卜给你洗干净了。”他。
他把地址发了过来。
“你家12号对吗?”
“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么个样子。”他。
“对啊,我记得你家不是12号。”
“路名对了。”他。
“谷歌地图显示的路名是‘钓鱼者大街’。”
“千万别错了昂。”他。
“20多公里,半小时!近。”
说实话,20多公里对于北京,他离我很近;可,20多公里放在多伦多,有那么一点点的儿距离。
他强由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