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看了一下午电视节目。
我感兴趣的节目是做饭的或者是和房屋有关的,或者是听不懂大部分对话的情节片儿。
每当我在美食方面突然一点想法也没有,一点新意也没有时,看看各路厨师做饭对我来说真是令人振奋的事情。思路无需莽撞地打开,我只需要等在电视机前,直到我发现自己两眼放光,冲着某种新鲜事物傻笑,心里全是跃跃欲试的想法。
这时,这一日的生活显得如此充实而美好。
我很在意节目里参与者们的长相,如我在意饭菜的品相那样。我以为好的样子,是那些个人总是人人展示欣欣向荣的笑脸。紧绷着神色与脸部肌肉的参与者,会让我产生一种想推开他的坏念头。
我恐惧那些坏念头,坏念头会让我感到失望透顶。
今天让我产生坏念头的人是一位点评师。她长着一张方脸,她皱眉时,眉目鼻唇舌紧紧靠在一起,瞬间形成了令人烦躁不安的面部表情。这表情自始没有松散过,如果有也是我努力幻想出的假设。
她皱着眉头说:“这个菜做得很好吃,但是还有不完美之处。”她皱着眉头还说:“这菜有点咸了,不符合我的口味。”
“天呐,我想切换镜头。”我心里叫嚷起来。但我对这个坏念头矛盾重重,我并不想彻底与此频道决裂。
我经历了艰难的时刻,我关掉电视。
“我并不喜欢看电视。”我这么告诉自己。特别是我突然感觉我浪费了些许大好时光,看这个方脸女人皱眉头。
我想尽快恢复情绪,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