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当政期间,政府还通过创造在住房发展部管理下的“美国梦”的首期计划来改良买房过程。除了异常低的利率,住房发展部更进一步地鼓励银行通过提供低收入家庭高达10,000美元的首期援助放松贷款标准,同时也降低接近700美元的交易费用。利率一降再降直至1%,加上小布什对所有权社会的承诺,打开了新的住房建设和购买现房的繁荣景象。小布什的政策似乎奏效了:2004年,美国人口普查局发现,创纪录的69.2%的美国人被归为有房一族。
虽然这个思想听起来非常高尚,但每一个美国人都有权利负担得起一间房屋在实践中却成为了一个噩梦。“全民住房”是小布什连任选战的一部分,企图兜售他所定义的“美国梦”,借此获得政治红利。小布什希望复制前英国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在上世纪80年代创造的奇迹:通过“在降低利率时提供低收入居民强烈的动机去购买地产楼盘”,撒切尔几乎在一夜之间赢得了传统左倾选民的支持。小布什当时如法炮制,原因不难看出:美国共和党一直难以获得低收入居民(一少部分人)的选票,那么为什么不摇旗呐喊,即使他们不能负担得起,为他们提供经适房呢?
但政府在允许房利美(全国联贷协会)和房地美(联邦住房抵押贷款公司)保证那些不能私人得到住房贷款的人得到它们时,其实下了很大的赌注。通过保证贷款交易,政府给予房利美和房地美权利在政府保护下作为私人公司而运行,以防任何人拖欠贷款。它们也捐赠了数百万美元给华盛顿的政客们。有那么多的钱摆在桌上,政客们也感到对他们的“支持者”有义务,并对政治操纵更为敏感,于是经常牺牲人民的需要来得到支持者的供给。
通常,私营部门不会为金融抵押提供贷款,因为违约的风险太高。健全的金融交易取决于对所涉及的风险的理解。没有风险的,无论什么,都为两房,就是那些不再为高风险贷款的损失,以及那些零首付的贷款购房者。评价机构也通过给抵押贷款支持证券AAA的评级增加了筹码。由于购房者被低利率贷款所诱惑从而愿意承担大量债务,房价因而持续上涨。有了美国政府担保贷款,几乎任何人都可以被批准抵押贷款。所以当房子的成本上升,房主不得不用部分房屋净值贷款来平衡消费。由于房主的借贷和支出远远超出预期,家庭债务很快就变得无法约束。2008年,个人家庭债务增加到可支配收入的134%。在2001到2007的六年时间内,美国抵押贷款债务几乎翻了一番,每户的数量上升了63%。所有这一切发生在普遍居民的收入并无显著增长的情况下。
这就引出了一个严峻的现实:借更多的钱,更多的开支,更多的债务,但却几乎没有收入来偿还。容易获得信贷和不断上升的房地产市场近一步鼓励购房者获得“可调整利率”的次级抵押贷款。可调整利率抵押贷款允许借款人先以低于市场利率贷款,一段时间之后其利率再根据市场利率重新调整。但在2006年当利率恢复到正常水平后,住房市场的上升趋势戛然而止。房主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权益在他们面前消失。当利率上升,低收入者发现他们已无力偿还抵押贷款。当价格开始下跌,抵押贷款支持证券变得越来越不值钱。评级机构删除了它们获得的高分,那些被高分所诱惑的投资者发现他们实际上并不知道他们投资的是什么。
在之前的讨论中,我曾提出银行在考虑贷款申请时要更有选择性。当标准过于宽松时,人们也会遭受不必要的痛苦。我们现在知道有许多人在遭受这类痛苦。原来,允许低收入家庭在“泡沫膨胀的价格”购房最终会“使成千上万的贫困家庭承担无法想象的债务负担”。数以百万计的人突然发现,他们的房屋价值低于其抵押贷款,所以现在撤出将损失惨重,但同时随着利率上升,许多人又住不起。猖獗的“止赎”和充满废弃房屋的街区拉低了那些仍然能够保持他们的房屋财产价值的属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