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去前门买一双凉鞋。”
“想去就去。”我妈给我了二十块钱。
对于当时的北京城,二十块钱是大数。我妈能给我二十块,还能允我自己搭乘22路公交汽车去前门,就是她能给予我自由度的最大设定。
就这么着,我去了鲜鱼口。
我买了凉鞋,花了十二块钱,坐22路公交车丢了一块钱。鞋子是透明的玻璃色,脚背上有个搭扣,我觉得特别优美。可我妈说:“第一回购物,行吧。”然后她又补充一句:“这个搭扣,你喜欢么?”
丢了一块钱这个事儿,当年我确实是很难过。如同,我又一回看见鲜鱼口的牌子,和刻着金鱼们的井盖儿。各种操着外地口音的女孩子,喊:“老北京炸酱面,进来尝尝呗。”
新前门有点儿新,我本就已经很在意了;可我又突然看见了牌楼儿面前有个星巴克……走过,路过,借过。前门这一出,算了过了。
西四砂锅居。
除了众所周知的北京烤鸭,北京还有几道硬菜。所谓的硬菜,就是下饭菜。我随口说几个:炒麻豆腐,芥末墩儿,冰糖肘子,京酱肉丝,糖醋里脊,老北京粉蒸肉,葱爆羊肉,焦溜丸子,四喜丸子,醋溜木须,红烧茄子……
生活在北京的人们,不习惯淋雨。不像生活在多伦多的人们,无论街道上下大雨还是下小雨,赶路的人们总是迫于赶路,而忽视了雨滴在身体上的冰凉。
周二那天,北京下大雨。但是我还是如约去了位于北京西西的砂锅居总店,为了吃,我跑遍了半个北京城,也没吃上的焦溜丸子,和记忆中的砂锅白肉。由于下雨,约好的人取消了约定,于是我就自己完成了这顿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午饭。
为啥说具有历史意义?因为全北京除了这里,我居然再找不到可以吃焦溜丸子的地方了。
吃完砂锅居,我发了一条微博:想吃砂锅居,就得来北京西西总店!这儿的砂锅白肉,白肉切得薄如蝉翼,酸菜是也丝丝入味儿,沾着小碗儿调料(芝麻酱味儿),吃起来心情愉快;这里的焦溜丸子也是独有的正宗!
发完微博,我去了二花的美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