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的温暖,也记得曾经的冰冷,在情感的路途上,时光,刻痕,凝噎。
冬天真实的来了。
在这座被寒冷肆虐的城市,心间也仿若结了一层薄冰。
曾经葳蕤的白杨,此刻也赤裸裸的,叶子随云流浪远方去了,谁知道叶子将停留何方,归宿在哪里?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眼前依旧一片荒芜,冰冷。
树无力挽留风的追求,一切记忆中的绿。
烤着红薯的大爷沧桑的脸颊,仿佛刀刻一般冷峻,落了霜的胡须,像落雪后的枝桠。
平素致使街道拥挤的洗车房门前,车辆寥寥无几,也都早早地关门了。
残照里的人们,不再信步灯火阑珊的街头,似乎可以寻觅到飞人奔跑的身影,空气中瞬间幻成了苍茫的白雾,张开翅膀的黑发,在咧咧的风中飞扬。
寒冷中的眼神,显得更加清澈。诗人的笔下并非少了美,而是多了一些现实的直视。
诗人如旅人一般,在路灯不曾光临逼仄的小街,悠然走向自家的路。
在那个屋墙布满霜花的小阁楼,四面楚歌的象牙塔,诗人从容不迫地应对四季的转换,迎接冬天真实的贲临。
屋灯忽闪忽闪的,秉烛夜读的宁静。然所有的书稿都在沉寂中,展开翅膀飞向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深处。
诗人意外收到好友枫的电话,阳光依旧决绝着到来。
这比寒冷更加寒冷的声音,隐忍在时光里。凛冽的风,执意走过雨敲打的门。
诗人是坚韧的,依旧穿梭在夏天和秋天的童话里。
为什么枫会鄙薄诗人那条了无生机的路?为什么不走向枫指引那条粲然的路?
枫说,任性与倔强,是在证明你的坚强吗?我不知道在你的辗转里,你感悟出了什么?生活的什么?
是不是因为你的漂泊,一直没有抵达人生的彼岸,既而无颜见我。故尔,我不再询问小镇上你的母亲关于你的漂泊。
诗人也曾诚惶诚恐于来自枫的百折千回的嘲讽,会不会惊扰了他心中的梦,是否继续保持冷傲的姿势,融入尖锐的现实之中。
诗人知道所有的明媚都要经过漫长的暗夜,亦所有的黑暗也都会经过光明。
那么,让明天给我答案吧。不在冬天里,也永远不会搁浅在黄昏里。
人们看到诗人迈着坚实的步子走出被寒霜包裹的小楼,迎着风的匕首,走出冬天的黄昏,隐没在霓虹璀璨的城市……
时光停滞,往事如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者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