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迟暮。那些急于绽放的心事,竟已谢了。
一个花季的背影,幽怨着杳无应答的鸩鸣,那么琐碎,那么空蒙。
可是啊,纵然我的到来已错过了你的花期,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再续一场枝繁叶茂的生动?
竟不觉冷。
那么多,风的密语,雨的唱诵,花的触须,水的浮萍……一应追慕着接天连壤的暖意,只为着一场更其弘大的热流而欢情传送,郁郁葱葱。
抑或在更其繁复的执拗的伸展之间,绵密而冗杂的千红万紫早已把你的背影遮蔽成意识碎片的闪动。
我看不清。我好懵懂。
唉。
我必得知晓,有时候,孤独的远去,竟要直面势不可挡的热度飞升。像是一部跌宕的大戏,序幕尚未唱罢,满目已是落英。那最先开放的一朵,冷艳得,一如夜无法收拢的流星。
可是一个春季消隐了,是否有更多的春已然完成了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