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佛光山开山星云大师
佛教美术辞典 花费不只10亿
耗费十余年编辑的《世界佛教美术图说大辞典》出版之后,可以说,不但震动了佛教界,也震撼了艺文界、建筑界。这套由如常法师主持编修的二十巨册图典,收录有四百多万字,一万余张图片,九千多条词目。甚至,没有出版的图片,在佛光山档案里还存有五万多张。除了中文版之外,有恒法师负责的英文版也即将印行。这当中谁又知道,为了这套佛教美术图典,包括资料的收集、专业人士的撰写稿费、翻译、印行、出版等,佛光山花了不只十亿元以上。
从六十年前,慈庄法师负责的三重佛教文化服务处开始,到今日有满济等负责的佛光出版社;由永均、蔡孟桦、妙蕴前后负责的香海文化;在上海,有满观、符芝瑛前后负责的大觉文化等出版社,以及依润、永均、觉念前后负责的如是我闻文化公司,虽然出版品也有订价买卖,但佛教著作仍然以赠送为多,其他印赠的小丛书、各类书籍、《佛光学报》、《普门学报》等,也实在无法一一细算,这几十年下来,开支应该也在三十亿元以上了。
此外,依空、满济、永应、吉广舆负责,邀请两岸学者专家共同编撰的《中国佛教经典宝藏白话版》一百三十二册;永明、永进、满耕以及南京大学程恭让教授,共同收录编辑的两岸硕博士论文《法藏文库.中国佛教学术论典》一百一十册等,所投入的经费,也在一亿元左右。加上贫僧个人的出版,著作二千万字以上,以一本一本的书计算,应该有三百多本。这许多文化的经费,我们又要向谁去化缘呢?
以上的开支,总计台币一百多亿以上。所幸,贫僧的书籍已上了大陆十大畅销书排行榜,他们赠予的稿费、版税人民币,也给了我一些帮助。
建两岸图书馆 复兴中华文化
至于捐建的图书馆,像台湾八八风灾后,在高雄市,我们协助捐建九曲国小图书馆、溪埔国小图书馆、水寮国小图书馆、普门中学图书馆;在屏东、台东,分别重建那玛夏乡图书馆、雾台乡图书馆、桃源乡图书馆、长治乡向日葵图书馆等。除此,大陆扬州鉴真图书馆外,也赞助了南京大学中华文化研究院、湖南岳岳书院、中国书院博物馆等,希望为中华文化的复兴贡献些许力量。
其实,光是佛光山系统下设立的图书馆,如:西来大学、佛光大学、南华大学、南天大学、光明大学等各级学校,加上新竹无量寿图书馆,以及设在各分别院大大小小规模不等的图书室,就不只三十间以上了。
这许多图书馆的书籍,当然很多是善心人士的捐赠,除了向万千护持文教的信徒们,深深的表达感谢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了。可怜的贫僧,当初四、五十年前省吃俭用,甚至把午餐的钱省下来,就为了买一本书,谁又知道贫僧这种对文化教育爱好的性格呢?
除了文化、教育以外,慈善也是佛光山的四大宗旨之一,只是,在我们想,慈善救济本来就是佛教徒的责任,社会固然需要热闹的慈悲,但更需要寂寞的慈悲;因此,数十年来,佛光人默默关怀被社会遗忘的苦难者,或穷乡僻壤的灾民,亦或不幸家庭、弱势团体等,也就少予对外宣传了。
救灾助学扶弱 60年逾千百亿
在急难救助方面,往例不说,光是近几年来天灾人祸,像台湾九二一大地震、莫拉克八八风灾等,除了初期的积极救灾,物资捐献、祈福超荐外,事后的家园、校园重建,持续的心灵加油站,用佛法纾解受难民众恐惧等等,佛光会的慈容、慧传、永富、觉培和慈善院的依来、妙僧等法师,以及吴伯雄、陈淼胜、赵丽云总会长,也带领所有佛光信众无不全力以赴。
例如,九二一大地震灾之后,佛光会为无家可归的居民兴建永平佛光村,提供临时住所二百余间,认养三所小学重建校园费用(东势中科国小、中寮爽文国小、草屯平林国小)、提供十七所学校营养午餐、数十所学校设备、九所学校午餐炊具、临时教室二十余所等。
像大陆汶川大地震,我们协助重建木鱼中学、彰明中学,捐建医院,重建三昧禅林等佛教道场六十一间,捐赠救护车七十二辆、轮椅二千台。若要再加上与曹仲植基金会共同在全球赠送的轮椅,那就不只几万台了。
国际方面,南亚海啸、伊朗大地震、纽西兰大地震、日本东北亚大地震、菲律宾台风、马来西亚水灾等,全球佛光人也本着四大菩萨慈悲的精神,及时出现在他们需要的地方,给予适当的救助捐赠。
慈善之外,教育是必须同时并进的。为了让贫困失学的儿童,得到适当教育,佛光会与香港严宽祜长者、邝美云会长等,一起于大陆兴建两百多所佛光希望小学,助学、盖校舍、建医院三百多所、领养孤儿六百余人等。
另外,启动「云水书车——行动图书馆」,让图书馆能够像行云流水一样,开往各地学校、偏乡社区及部落,缩短城乡差距,让孩子们欢喜阅读。目前,全台湾已有五十部云水书车穿梭穷乡僻壤、偏远山区,设立了五百个服务点,嘉惠的儿童岂止上万人。以上这些慈善救灾捐赠的费用,也花了上百亿元以上。
至于,五十年的大慈育幼院,也照顾近千名幼童,供应他们读书、升学、成家立业;而数十年来,仁爱之家和佛光精舍近千名的老人,也都是照顾的常住众了。
总结如上所述,教育、文化、慈善、各地建寺费用,还有五、六十年来的相关经费等,总合也应该有千百亿元以上了。
(待续)
监狱布教赠书 花费超过千万
贫僧除了最初带了师父给的十二块银元到台湾之外,以上千百亿的银钱未经过我的手,但总是经过我的因缘名下去发心、发展。假如有剩余的钱,应该要向大家报告,但这种「日日难过日日过」,入不敷出的情况下,贫僧不跑政府,不走信徒之家,不对外募缘,我们要向谁去报帐呢?又可以向谁去呼救?又要向谁去报告呢?在台湾居住的各位仁者们,贫僧有跟你们开口募捐吗?
若不说以上情况,光是佛光山四十多年来,送给外交部带来海外贵宾们的纪念品,国防部希望我们提供给前线官兵的念珠、护身佛像,全省各监狱布教时赠送书籍、结缘品等,也不知花了千万元以上。我们也不要政府知道,也不要领奖,只希望佛光山的信徒,你们要知道你们的功德啊!
明年就是佛光山开山五十周年了,此时,台湾社会宗教财务问题议论纷纷,我觉得也很好,趁此向我的信徒老板们有一个报告的机会,让徒众们和所有的佛光人,在他们的辛苦、辛劳为大众服务之后,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自己的成绩在哪里。
同时,也希望让弟子们知道,贫僧并不完全没有个人的钱财,但总是化私为公,奉献全部。之所以能大、能多、能有,文化、教育以外,弘法、建寺,如此,才能把佛法弘扬五大洲,想来,多少也与贫僧的这种性格以及心量的大小有关吧!
现在贫僧更老了,没有著作出版,渐渐不能写一笔字,也不收红包,社会和我彷彿更绝缘了。对于钱财问题,我生未带来,死也不会带走,社会再要如何批评,也只有向各位忏悔告罪了。
二十说之三
2015.03.20口述完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