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加拿大
橱窗里一条露肩的裙子让晓晓驻足了好一阵子。绿色为基调撒上白色的迎春,和另外一支粉红色遥遥相望。花朵攀上枝头随树干延伸,颜色间产生交错。肩头到肘关节的一道裂痕被缝合接住,接踵而来的便是袖口的那份散落。
其实,所有的偶然,只是为了迎合那份散落。
他消失了,彻底地从晓晓的生活中消失。没有先兆,没有仪式。总之,这个男人丢了。经多方打听,知道他去了日本。
两年后的一天,他又回来了。并对晓晓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不要问我这两年做了什么;第二句,嫁给我。
晓晓和他一起长大,又先后考入同一所大学,之后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女友。说起共同点,两个人都喜欢读文言,读历史,读名人录。都喜欢偶尔发表个之乎者也的文章,典型的一对文艺范儿青年。
第一次正式约会在芭蕾舞剧《天鹅湖》的舞台下面,目睹王子拯救公主而成就了爱情。剧目结束之后的谈话内容晓晓记住了一句:“我会给你幸福。”还记住了那件浅驼色男士风衣,在那个既没有风也没有雨的晚上,曾经披在晓晓的身上。
如果将这两年的空白忽略不计,晓晓的所有记忆中写满了美好。“让我考虑一下。”晓晓最初能说出来的就是这一句。一周之后晓晓给出了答案。
事情过去了二十年,当年那个文艺男青年如今是晓晓的丈夫和两个孩子的父亲。没有人想去揭晓那段空白的往事。
就像晓晓说的,有些答案,一旦揭晓变化的就是人生;如果保持沉默之后的人生是我们想要的,那么,答案就显得并不重要。就像那件属于春天的花衣裳,只要花朵攀上枝头之后,缝合接得住裂痕,散落的就是幸福。
很多爱情故事之所以精彩,不是因为它的完美无缺,而是因为当不完美摆在面前的时候,我们没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