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加拿大
很多事情的定义,很多时候发生在事情接近尾声之时,或者在事情已经尾声之后。哪怕是,你曾经过早地给出过定义。只不过,在经过一番经过,和几番思绪之后,你会改写其中一部分意思。而被改写过的那部分意思,便是你对于理解的重新理解之升级篇。
看见有客人挥手招呼,我便放下擦拭中的餐刀和餐叉,赤手踱步过去,问客人需要添置什么。客人先是微笑,然后说了一句话,但这句话里面有一个我没整明白的词儿。于是,我便又问回了客人一句,那是什么。
客人小愣,然后说抱歉,说那不是你的错。
转身往回的时候,我开始好奇,我想弄明白客人的意思。于是,凑近正忙着沏水的Peter,用我听来的发音,问了我的疑虑。Peter听罢噢了一声,从餐台上面挑出了一瓶调料,顺过了我那盏,不再疑虑的眼色,将调料瓶子给了客人。
而惹得我,开始往回想事情。
第一次见Giuseppe,我说的有些词儿他也没整明白。由于说话的时候,我常常带着有表情的笑容,就是显得特无辜的那种表情。让人感觉他应该自己通过表情明白意思,或者说,他应该自己去弄明白我语句中的混乱。
那天,他也追问了他的疑虑。
但重复常常会加重疑虑。比如,我开始重复地说,我喜欢Niagara Fall。然后便见他掏出本子,写下了几个可能的单词,让我选择一个正确的。我指认了本子上面那个正确的意思,然后他笑了,然后他说我获得了继续说句子的许可。
我想,许可真正的意思应该是包容。
一直以来,我以为包容只产生在有基础的情感之上。但明显地,初次见面的包容并不在此范畴之内。那么,包容的基础除了情感还有什么。
有无辜吗?不苍白的那种。比如,跟在笑容后面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