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显良博士的书法创作是建立在他的理论研究基础上的,是对书法的一种个性化的思考。蔡显良的论书诗研究,在书法理论界独树一帜,视角独特,并取得很多成果。
蔡显良在来广州之前,与我一起问学于金陵名宿黄惇教授。他从南京大学历史系本科毕业并工作很多年以后,始终放不下对书法的那份虔诚,又在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硕博连读六年,他的学术和艺术都浸透了六朝古都的神韵。黄惇先生早年以对元明清印论史的精研而蜚声南北,蔡显良对于论书诗的研究,以论带史,博约并重,钩深入神,颇得黄门之真传。他那基于深入思考的创作不属于浪漫一类,创作情绪与作品状态均较为理性,或者谓小心。他追求自然的书写状态,自由的创作境界。苏轼云:“书必有神、气、骨、肉、血,五者阙一不能成书也。”或许这也就是他的书法作品想要有的一种生命形式。这种基于灵魂的追问,大约是给予书法最好的尊重,要不然怎么去对话具有传统哲学精神的中国特有的这门艺术,怎么能够理解林语堂所说的书法提供了中国人最基本的审美思想的说道。
蔡显良最善行草与隶书,碑与帖兼收并蓄。行草书的创作钟情于心手相应的书写,王羲之、颜真卿、孙过庭之外,尚对米芾、祝允明、王铎有所涉猎;隶书于《石门》、《张迁》、《史晨》之外钟情汉简。他喜欢行草创作的那种自在挥洒,也喜欢隶书创作的那种意境探索。在《张迁碑》、《石门颂》的研习中,体味隶书的博大雄浑,又在汉简的灵动中有所心悟,这使他的隶书创作有了些许自我风格的表现。蔡显良之书,明显地体现出博收约取的智慧,就风格而言,兼取秀美与雄强;就书体而言,援简入碑,将原本端庄严整的汉隶化出一种幽默轻松的简牍样式。
欣赏蔡显良的书法,可以获得多重美感,或轻松活泼,或端严妙丽,或龙跳虎卧,或鸾舞蛇惊,行草如流风回雪,隶书似景山兴云。唯在优秀的传统技法中浸淫,或能做到不在野外瞎转悠,鲜明风格自是一面,至少盼望得其门径而入也。因为他始终把黄庭坚的这样一句话当作创作时的座右铭:“士大夫可以百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医也”。
曹建 西南大学书法研究所所长 教授 博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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