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各家各户门口的干枯的草坪,仰着脖子等着雨水掉下来的死掉的草;整条街道甩着一副缺乏生机与活力的丑陋的面孔。
“这是一种怪味道。”我嘲笑着寂寞的街道。
不时,总有迫不及待及时离开的住户。新进驻的人家,一户户重新融入死气沉沉与野草丛生之中。孩子们在野草中间搭起简易的泳池,几个孩子兴致勃勃地在阳光照耀下泼水取乐。玩儿罢,几个大人把用不上的废水浇到野草上面。
废水的怪味道让蒲公英开了花,花枝招展地享受着夏天。
上了年纪的印度大爷,每天午饭后总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由于极少时间会出现过往的车,与路过的人,所以他从不东张西望。他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视线范围之内的野草与咧着嘴等待雨水的干裂的草地。
一点钟的时候,印度大爷低下头,他不再看前方了,他开始低声与密集地嘀嘀咕咕地说印度语。
如果碰巧,这个时间我站在前院的绿草地周围巡视,我会赶紧推出割草机,发动机器,让轰隆隆的声音淹没扰得我心慌的印度语。
一阵轰隆隆过后,草坪修剪得整齐。我跑回屋里,躲开大爷依旧没有停止的嘀嘀咕咕。我躲在安静的房子里,心也随之安稳下来。
我开始回想怪味道。
胖女人的没有拴住的狗奔跑着,戴眼镜的男人栓着的狗停留在我的绿草坪里,它留给草坪一顿恶臭后,与戴眼镜的男人一起自顾自地走掉了。
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闯入后院,举起手机拍着天空的颜色。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我等了一会儿,然后说:“嘿伙计,这是我的后院。”
我是个狭隘的人,我厌倦了这些怪味道。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新地方,我好像到过画面里的这个地方。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群,拥挤的街道,街道却是洁净的。
那里,没有腐臭的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