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春运一直是我羡慕的话题。
“哪天的票?”
“年三十一早的。”
“回家过年真好。”
当然了,我的家和我的老家都是北京。所以,当我听见周围的同事说起回家,我也插不上话。内心感觉他们的那种回家过年和我的普通下班回家吃饭的过年不太一样。
我也非常热爱过年,但是与车轮滚滚向前的过年劲头不沾边。怎么说呢,我的兴奋点不够高涨。
后来我来到了加拿大,再遇上过年回家的话题,我也终于成为话题里的一员。
“哪天的票?”
“腊月二十七到北京。”
现在说起北京,说起回家过年,我也是终于感受到热泪盈眶了。
上一次回家过年还是2018年。
我推着行李车缓缓而行,出海关大门,只见乌泱泱举着牌子接应人的人群。大家都在喜悦的心情里东张西望,我也东张西望,与我妈派来接应我的司机挥手相认。虽然风尘仆仆,但是我那时候的精气神儿满载。
年三十儿的前几天,家里的饭桌也是陆陆续续保证荤菜比素菜多。年夜饭,我妈最拿手的几道菜总会上桌的:红烧排骨、红烧鱼、去皮的大虾煸炒菜花、东坡肘子、红烧鸡翅、红烧肉。
“别和我提吃素菜。”我和我弟是一致同意这种大鱼大肉胡吃海塞的幸福吃法。
“吃不了这么多菜,看着也高兴。”我妈经常这么说。
半夜十二点一到,初一的饺子又上桌了。
赶上回不去北京过的年,年夜饭的水平也不能说降低就降低。
我也有几个拿手菜,比如烤鸡、清蒸鱼,我喜欢鲈鱼的清纯味道;还有狮子头、糖醋排骨、去皮的大虾仁炒饭。我喜欢吃炒饭胜过白米饭。
提起白米饭,我又掉转头,放弃了跟随纯粹的白米饭的清纯味道,一心想感受混杂,感受有生抽搅拌下的觉醒般的感动。
疫情的两年,错过了回家过年,错过了北京的年夜饭。我应该还有更多的错过,正在等候下一年的春天。
过年好!我们的贰零贰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