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十月 /渥太华
每一座庙里都会有几个和尚,有负责打更的,有负责斋饭的,也有负责杂事管理和收粮饷的。John来多伦多四年,第二个年头的某个时辰,他在多伦多Downtown找了个差事,负责杂事管理和收粮饷。
中年男人该拥有的一切,他从提前拥有到提前失去耗掉了若干个年头。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我猜不到,但坐落在Yonge Street上的味香村餐厅在John心中多少有点分量。
味道的重要性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谈不上是一切,但至少他讲究。尽管多伦多市中心被西餐厅贯穿接近全局,但西餐的味道打发不了中国口味。每天去Downtown西餐厅收完粮饷,处理完店里的杂事,再跑回China Town吃顿合口中餐,日子就这么着又被混过了一天。
想想来到加拿大的这些日子,有多少事情是符合心意的,又有多少心意被日子搅了局。
与其坐在家里看数字捣鼓日子,不如找个差事打发心意。称心如意这事儿,只有在一番捣鼓之后,才会显出点眉目。
John属于细致中捎带粗犷线条的男人。用线条衡量男人,谈的不是形体,是马虎和周到,是随意与随性的区别。
他细致上占三成,马虎和周到各占一半;做事不随意,随性。
整天和繁琐打交道最容易,但找不到方向。因为他心中有方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放弃了不服气,而坚持到底又靠什么来支撑?答案其实就在他心里,他不说我也不猜,我读。
男人谈宏观经济的时候,我通常不搭言。不是插不上话,是容易说错话。数字少说一位,不是显得见识少,是会暴露小学算数学得不够好。我默许John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开始说到如今,挥别之时我给出了我的答案。
每走一步路的积累都有意义,得与失的记忆纵然成为故事,而John仍然有机会等到载他出发的那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