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我家门口的那棵树有三年了。刚刚种上的第一年,树干不够粗,树叶不够茂密;不过它倒是持有一副蒸蒸日上的态度。两年前后的时间,它的个头窜得挺快。
第三年的时候我打算搬家。因为开车时看见一间背靠森林的房子,我就突然就很想过一段放眼望森林的日子。
搬家那天我站在二楼的窗前看了一眼门前的那棵小树,仍显柔软的细树枝上落了一只鸟。天空上有其它鸟飞来飞去,可这只鸟就是落在那,没有飞来飞去的。它眼望前方,偶尔挪动脚爪。
“姐,打勾的这些我都要。”一位许久不联络的熟人给我发来一条信息,图片中打满了对勾。
“姐,在吗?”每次都这么开场的另外一位连熟人都谈不上的网友,也不知道她每次找我有什么不要紧的事。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发信息的这两位,索性就不回复吧!删掉这两条,就是又处理完了两件事。
我下楼挪车准备离开旧所,见那只鸟还落在树上,不过是换了一个树枝。我想着等在新址处的窗外的森林时,极力想抛下跟随三年的小树和那只鸟留给我的记忆。
“姐,在么?”我刚想删。
“方便时我想给您打个电话咨询点事情?”
这次这位半熟络的网友终于说了她的部分诉求。
“现在可以”。
我决定先不离开旧所和这只鸟,等鸟飞走时我再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