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西方美术的历史就像夜空中群星闪耀的银河,那么荷兰画家文森特·梵高绝对是其中一颗孤独的恒星。说他是恒星,是因为他的画作明快、激情,仿佛能够点燃暗淡清冷的生命,充满了热切的感情和渴望,流传下来的作品都成为不朽的艺术篇章;说他孤独,是因为在这位画家短短37年的生命中,经历了无数的曲折和坎坷,始终未在生前得到作为画家的认同和尊重。
仰望梵高流逝的生命,这种孤独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几乎是命中注定要伴随其一生。恒星的光焰太强烈,太灼热了,任何一个质量不够大能量不够强的形体过于靠近它,都会被他炙伤乃至被他熔化。如同被他的爱情和狂热的追求吓跑的表姐,因为他割下耳朵的示爱而匆忙逃窜的妓女。然而,如果他与一颗同样光芒四射的恒星不期而遇,将遭遇同样的危险,因为两颗恒星过于靠近就会不可避免的发生摩擦乃至碰撞—他们只能永远孤悬在星空一隅,各自怀着一腔衷情,彼此眺望。如同梵高和高更,因为对艺术倔强的追求导致两人之间既互相欣赏又有隔阂和摩擦。恒星以其巨大的能量和吸力,令万众俯首,引群星影从,但是所有围绕恒星转动的行星都注定要与他保持着遥远的距离,他们依循着他的指引领受着他的恩泽沐浴着他的光芒,却无从向他表示自己的感激,只能把他的光泽反射给更需要慰籍的星体。这就是文森特·梵高,一颗孤独的恒星。
如果一定要追逐这颗恒星划过宇宙星空的轨迹的话,他短短37年的生命中留下的1,700多幅素描、油画和版画作品并不能使得这种追逐变得容易,因为仔细去端详梵高的绘画,会发现在炙热和明快背后,始终有着令人捉摸不透而又异常着迷的若即若离的感情。早年时或许是翩翩少年的忧伤和沉郁,而在画家画风日趋成熟的最后的六年日子里,画作开始在忧郁中爆发出热烈,仿佛在经历过绝望和挫败而陷入漆黑一片之后,画家自己给自己打开了一扇心窗。他用厚厚的油画颜料堆积出的明快火热的色彩,“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这位罹患精神病的画家或许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自己的画作,在生命最后的一年里,他的画作几乎是在描写病中的幻象了。或许,去追逐梵高的心迹,端详他所创作的多达38幅的自画像是一个可能的途径。
据说认识自己是件很难的事情,我也很愿意相信这种说法,不过画自己并不容易。
—文森特·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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