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荣绘画教室:613-796-0688
文/荣宁整理;图/瑞荣绘画教室学生Catherine Shao
救人所难,情深似海
俄罗斯总统普京说过,一个社会如果把住房、教育、医疗当产业来做,这个社会就是没有良心的社会。我个人非常赞成普京的观点,住房、教育、医疗是人类生存的三个最基本的权利,只有由国家或社会来提供保障,这样的社会才公平。一个社会可以存在贫富差距,但这种差距应该体现在人类生存的三个基本权利之外,否则,如果把住房、教育、医疗当生意来做,人的生存权利就会受到威胁,那这个社会还会有良知可言吗?现在老百姓去医院看病,尤其是在需要动手术时,如果医生不收红包,病人都不敢让这个医生动手术,这是不是一种社会的畸形和人性的扭曲呢?我从小受父亲的影响,看病不收礼,穷人富人一视同仁,不少病人知道我的脾气,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往往采取另外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的孩子认我为干爹,这个我还是乐于接受的,因此我的干儿子、干女儿特别多,我一直关心着他们的成长,其中有一些比较出色的,一直让我以他们为荣,姚坚就是一个。
1982年春季的某天,我作为南通市第一人民医院针灸科主任和往常一样忙碌着,通州四安粮站的徐站长带着一位初中生模样的小男孩过来找我,孩子衣着朴素,举止拘谨,浓眉下一双大眼睛红得像兔子眼,而且很怕光。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正想问问他眼疾是怎么回事时,孩子的父亲等不及了,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正在接受治疗的病人,就竹筒倒豆子般说开了:陈医生,我叫姚汉春,与徐站长是最要好的朋友。我儿子小坚,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子,今年15岁了,在读初三。大约一年前,他得了眼病,眼睛每天红红的,怕光,酸痛、流泪,视力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一个月前我发现他左眼瞳孔“上云”了。南通范围内的大大小小的医院、专家诊所我都带他跑遍了,把药当饭吃也没有效果。最近一次我带他到南通附院眼科,托人找专家诊断,结果专家说我孩子患的是病毒性角膜炎,左眼瞳孔已经开始上云,失明只是时间问题。专家说,目前南通没有办法治疗,因为是病毒性眼疾,左眼瞎了右眼很快也会瞎。这不等于判了我们死刑了吗,15岁的孩子变成瞎子,他以后生活怎么过啊。
看着他越说越激动,我打断了他,我对他说:老姚,你冷静一下,能不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试试,如果一个星期后不见起色,我介绍上海的医生给你好不好?老姚从徐站长处对我有所了解,他知道我治好过许多疑难杂症,他答应了,但还是有点将信将疑,内心充满了矛盾。
接下来,我将小坚拉到跟前和他聊天,问他几岁,上学苦不苦,身体好不好,这样做一方面是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缓解一下他紧张的情绪。另一方面也是想搞清楚是不是家族遗传问题。第三是想在一个自然的状态下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疾。经过初步诊断,我排除了家族遗传的可能性,增添了为他治愈的信心。经视力测试,左眼视力0.1,右眼视力0.4。凭多年的临床经验,我在他左右手腕内侧取腕踝针上1 穴,一寸毫针留置20分钟,起针后在凤池穴注射胎盘组织液20ML,静坐远视10分钟。一个星期后双目充血红肿,畏光酸痛病状明显好转。这坚定了我治愈他的信心,老姚也看到了希望,皱了几十天的眉头舒展开了。20天后,小坚的双目不再红肿,畏光酸痛症状完全消失,左右眼视力升至0.8。更为奇妙的是左眼瞳孔上的“云”也淡化了,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治疗,小坚左眼瞳孔上的“云”彻底消失了,视力再次上升至1.0。出院的时候,老姚激动万分,逢人便说他的孩子遇到神仙了,是陈医生改变了孩子的命运,也改变了他们全家的命运。老姚抓住我的手千谢万谢就是不肯松开,我的心情和他一样,我为小坚又恢复了一双明亮的眼睛而高兴。老姚说,陈医生,我怎么感谢都不能表达我的心情,这样吧,我把我唯一的儿子过继给你做干儿子吧,是你给了他一双明亮的眼睛,也让他拥有了美好的前程。多么朴素的语言,多么真挚的感情,视病人如亲人,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至理名言,老姚的一番表达说明我做到了,我没有理由拒绝老姚,欣然认下了小坚这个干儿子。
现在小坚是国家干部,事业有成,家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