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我喜欢用很重的词描写事情,这样的话才能使我感受到描写具有重要意义。岁月流逝带给人的印记往往不够深刻,但是很重的词会让人霎时间感受到不磨灭。
那天,我打算给来客包回饺子,并且想着创新一种具有老外口味的饺子馅。都知道老外喜欢吃甜滋滋的东西,无论甜品还是非甜品。要不然咕噜肉这道菜深受外国贫下中农交口称赞呢!
我决定以西红柿鸡蛋馅饺子的口味作为突破口。
往常,我会把西红柿和炒好的鸡蛋搅和了,放盐,仅此而已。但这回我决定另外加进去一点番茄酱,放糖。我拿起勺子舔了一下馅的口感,觉得可以。就开始揉面擀面皮包饺子。
包了十三个饺子。
我打算的是桌面上摆十个饺子,余下三个作为品尝和万一饺子在煮的过程中哪个破了口子,这三个富余的饺子就作为替补。由于饺子馅本身就是熟的,所以水开锅后下饺子,饺子漂浮起来后立刻出锅。
饺子硬朗而挺拔的身姿,被矫健有力地摆放在盘子里。我取了一只看起来不够优雅高贵的饺子,就是它了!我咬了一口。
然后,我对于生活的所有的自信,都被这只饺子的味道侮辱了。
我开始回忆第一次吃西红柿鸡蛋馅饺子的地方,回忆味道弥漫在口中之后的那种流连。那种味道里没有甜滋滋,没有刻意追求完美主义,没有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的仇视。
我开始想一个问题,我应该继承饺子馅原有的传统味道,还是像今天这样继续匍匐前进,直到味道永远丧失命运,由此带来的一批拥戴热爱改良品种的追随者们,雀跃与赞誉我。
我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我必须把这些饺子摆到桌面上以供品尝。
“喔,这味道非常不错。“
“我喜欢甜滋滋的各种食品。”
“教教我吧,我要学会包饺子。”
很明显,所有的场景并没有真实存在过。我独自地吃下了这十三个甜滋滋的西红柿鸡蛋馅的饺子,没有任何一只饺子被沸水煮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