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娜娜去按摩院工作了,她让我也去,说比我现在在工厂工作挣钱多很多。我和老公一说辞职去按摩院,他就说不让去。”
“别去。”
“我老公也是说别去。”安安压低声音说:“我老公说按摩院工作名声不好。”
和安安逛完街,她带我去了一家Sheppard/Yonge附近的韩国餐厅吃火锅。她轻车熟路地点了一桌子,这是我第一次吃和在北京味道不同的韩国餐。
“好吃吧,你多吃点!”安安说。
“你认识小米吧?她现在就在按摩院工作。”我说。
“你是说那个和咱们一起学发牌员的小米?”
“就是她。最初她去了磁带盒场工作,后来她说有个朋友带她入了按摩院行业。”
“那现在呢?收入很高了?”安安扬起眉毛凑出一个笑脸。
“她自己说一个月有八千多,一周就上四天班,休息三天。”
安安把几张薄薄的餐巾纸折叠成长方形放桌子上,把筷子放在餐巾纸上面。她问我要不要点个酒喝。
“这里没有喝酒的情调,不喝不喝。”
“我老公就说,按摩院光靠按摩挣不到很多钱,除非做那个手工活。”安安双手握拳做了一个小动作。
“你挺了解情况的。”我哑然一笑。
“是我老公比较了解情况哈。”安安也笑起来。
“这种工作像娜娜和小米她们去做没问题,她们都是单身离异的。”安安说。
“你可以去学学美甲,美甲工作比工厂的活要轻松一点。也许轻松,也许是另外一种劳累。谁知道呢!”我给安安提议。
“一起去学么?”安安貌似很有兴趣。
“哪天我去问问吧。不过我只负责拿证,回头我开个店你主干。”
“先这么说着哈。”
和安安吃完饭出来,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娜娜,娜娜!”她冲着那个身影喊。
“安安。”那个叫娜娜的女子转头叫了一句安安后,侧眼打量了我一下。
“去按摩院工作了?挺好的?”安安问她。
“挺好的,我这是刚下班。”
“呦,都九点多了。”安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你搬到这边住了?”
“对呀,离家近。店就在那边。”娜娜指了指身后黑乎乎的街道。
“我也很想去按摩院工作,老公不同意去不了。”安安真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