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月 Canada
我有一些能满足心的欢喜。
其一,我会盯着圣诞树上那些闪烁不定的小灯们,看它闪,它不闪,它一会儿闪,它一会儿等它闪完后再闪的欢快气氛。
几件挂饰一动不动地靠着松枝,缩小了体积的木头房子,冒充被风雪和低气温冻成形状的金属雪花,散着钻石的光芒。
彩球,金色与银色与红色。
各种单一的颜色凑在一起,望见顶尖处的松枝站得直挺挺的土豪金色的六角金星。金星并不闪烁,它以静止的方式展示精致。
其二,杯座镶金带花与杯身内外勾结匹配。那些手绘假花望向我,我望向它们,我们相视而笑与心照不宣,彼此热爱与心心相印。
是的,我正在与茶杯对话。
茶杯的美是勾画出来的,并且内外兼修。哪怕那些美是假装的,只要它不开口讲话,美好便是永存与永远。
其三,我读了这一段话:“我变迷惑了。言语总有迷惑的时候,可又不吐不快。不管我走哪条路,只要是往前走,我就得冲破点什么,冲出自己的路来。我滔滔不绝,我要冲破牢狱的大墙,就像分娩时的婴儿奋力冲破母腹的墙一样。如今,不打破旧的躯壳,不刻意寻找出路就不会有什么新的动态。”
这段话让我感到震惊,欣喜,和更多说不清的东西以迅猛的速度发芽。这种感觉的时刻让人小心翼翼,盼望不被外界的召唤惊醒。
其四,我打算做一款乳酪蛋糕,我希望这一款乳酪蛋糕是经典的。它朴素优雅,气质非凡。推开门可高瞻远瞩,入厅堂可俯首称臣。气质上不输于我,不超越我。
“味道不错,很不错。”我这样想。
我买了牛奶,鲜奶油,黄油,柠檬,与其他一些辅助物品。第一步,牛奶与鲜奶油与柠檬将熬制出意大利乳清干酪(ricotta)。
有了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落实。
其五,火炉里有假火苗东逃西窜,电台播放的钢琴曲慵懒悠然。只见四下无人,又见承欢膝下。
暗红色的烛台,磨砂白色的烛台,锃亮的玻璃珠的烛台。酒杯与酒,威士忌与龙舌兰与二十年的波特;心给予诺瓦尔·莫里索。
其六,念北方雨知时节。